迟砚趴在桌上笑,肩膀直抖,笑声不大,孟行悠坐在他身边却听得很清楚,一声又一声,像是有个立体低音炮在自己身边炸开来。
一眨眼的功(gōng )夫,钱帆被霍修厉一脚踢进泳池里,溅起一阵大水花。
孟行悠也觉得自己开心得有点(diǎn )过了头,退出微信,收起几分笑意,一本正经地说谎:因为学习使我快乐。
听舅舅说,陶可蔓的爸跟他是高中同学,最近继承遗产发了一笔横财做起生意来,全家从二线城市搬到元城来发展。
孟行(háng )悠之前脑补了好几出大戏,甚至狗血地联想到迟砚说不会谈恋爱,会不会就跟陶可蔓(màn )有关系,比如什么白月光朱砂痣的,这种要记一辈子的存在,对她来说简直是噩耗,她哪里干得过这种战斗机别的人。
这几天元城都是阴天,孟行悠等不到太阳,晚上又要睡觉,最后只能把被褥全(quán )扔了,去学校外面买了一套全新的,搬回来重新铺上。
迟砚三两句把前后关系给孟行(háng )悠说清楚,话说得多嗓子发干,他坐回自己座位上,拿过桌肚里的矿泉水,拧开瓶盖,喉结滚动两下喝了一大口才缓过来。
——刚下地铁,太挤了,手机都拿不出来。
大庭广众的,你们借着吵架的(de )名义打情骂俏是不是太过分了?
迟砚退后两步,侧头呼吸了两口没那么重香水味的新(xīn )鲜空气,缓过劲儿来才把一句话说完整:你往后稍稍。
……